“唐山湾国际旅游岛杯”唐山驴友走墨脱15
走上平坦的解放大桥
9月5日下午4点半,我们陆续经过了三号桥,虽然有一段比较费劲的上坡路,但离背崩乡已越来越近了,心里感觉比较轻松。三号桥依旧由木板和钢索搭成,桥面有些破损,桥长20米,多雄河水因混入了泥沙等由清澈变得浑浊起来。桥面上有人用防水笔写的字:“前面路口走左边,1.5小时到背崩”,不知道这“1.5小时”是不是背夫的速度。
从此往后的岔路口开始多起来,但“攻略”上介绍,沿河走最正确。记者在路边看到几棵叶子像蕨类植物的小乔木,应该是被称为“活化石”的桫椤(图①)。桫椤树又名树蕨、蕨树,为白垩纪时期遗留下来的珍贵树种,是现今仅存的木本蕨类植物。据资料显示,桫椤的出现距今约三亿多年,比恐龙的出现还早一亿五千多万年。可能是受人为因素的影响,走过三号桥后,原始森林渐渐少了,也可以说我们已走出了原始森林。
山路上装了木门,是为防止放养的牲畜走失用的,估计附近有村庄,我们看到了一头牛和山坡上成片的稻田。山路平缓而没有任何危险,我们又放松下来。“沉默的狼”逮到一只拇指大的长着金黄色环形花纹的昆虫,一被碰到,它就蜷缩成团“装死”,像一只鹦鹉螺(图②)。我们还在水洼里逮到一只缺了爪的小螃蟹,它虽然身有“残疾”,却依旧威武地挥舞着“胳膊”要投入战斗。两个自然界的生灵,一个示弱一个逞强,挺有趣的。我们玩耍一会儿后,就把它们放归了大自然。山野之中的昆虫等生物,没有益虫害虫之分,都是生物链中的一环。
晚上7点左右,天色稍暗。当我们经过第三片较大的塌方区时,达娃换上塑料拖鞋返回来接我们,搀扶着已经很疲惫的“沉默的狼”安全地通过了当天最后一片塌方区。他说“狼眼看世界”与大部队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到达背崩乡住宿,最早的下午4点多就到了,比我们提前了3个多小时。
前面不远处可以看到多雄河与混入较多泥沙的雅鲁藏布江的交汇处,一清一浊,泾渭分明,但都是湍急而咆哮着(图③)。转过山头往西就看到了雄伟壮观的解放大桥。解放大桥的海拔约800米,再上升约100米就能到达背崩乡。达娃说这里是军事管理区,要收起相机,在桥的另一侧有军人,要查验边防证,而在桥头沿这条路一直往西,再走两个小时就是达娃的家——地东村。据介绍,解放大桥是雅鲁藏布江进入印度境内的最后一座大桥,从地图上看,离边境线还有几十公里。
从盘桓曲折的山路猛然看到解放大桥,的确有震撼的感觉。走上平坦的解放大桥,如果不是天色将晚、一群人在等我们,真想脱了鞋在上面走一走——鞋子进水后太难受了。桥下的雅鲁藏布江波澜壮阔,已汇聚成100多米宽。解放大桥是一座铁索桥,桥面宽5米多,长约200米。30多年前,西藏军区决定在墨脱雅鲁藏布江上架一座钢索大桥,结束门巴人溜索飘筏的历史。8根直径10厘米、长250米的主钢索重达几十吨,全是用肩膀扛进去的。当年七八十位壮汉一起前进,每人间隔3至5米,从派镇出发向背崩蛇行,沿雪山绝壁、披星戴月、风餐露宿,壮士们喊着号子,声音响彻整个山林,令许多野兽惊慌而逃,走了100多天!到了背崩雅鲁藏布江边,问题又出来了,既然要架桥,可这钢索的另一头要怎么牵引到对岸呢?部队又运来了一门60迫击炮,弹头上拴上牵引绳,炮手的心都在颤抖,瞄准、发射……一声巨响,弹头引着绳索准确地落在了江对岸。解放大桥由此诞生!
几名军人非常友好,很快地查验完边防证并登记后放行。我们又走了不足半小时的上坡路,7点半住进了紧邻部队营房的“背崩第一家”——“徐老幺旅社”,又是两层的木楼,有防飞蛾的纱窗和防蚊子的蚊帐。当天走的从汗密到背崩这段路,有的资料介绍说是32公里,有的说是38公里,无从考证,我们足足走了12个小时,路上边走边吃了几次“路餐”。
先到的几个人已经有了“经验”,让我们把背包扔在远一点儿的地方,换过拖鞋并仔细检查完身上是否有“潜伏”的蚂蝗后才准许进屋。果然,身上没有蚂蝗是不可能的。我们8名驴友与“牦牛”领队的10来名驴友住在这家店里,5名四川驴友住到了隔壁的“杨老三旅社”。
这里是背崩乡乡政府的所在地,山坡上有成片的木板房,还有一个高大的白色建筑——背崩乡希望小学,在低矮的木板房中它显得鹤立鸡群。(记者杨文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