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”费
脑筋急转弯儿问“什么事言多有失”,答案是:打电话。明摆着,话说多了费钱,但是再细想想,也不尽然。
1976年大地震,父亲用最原始的方式向爷爷问候平安:因为不通电话,一大早便派哥哥从迁安赶往昌黎,用了一整天时间。晚上哥哥返回后,告诉家人两个字“没事”,父亲悬着的心才落下。
到了20世纪80年代,书信往来还算经济,贴上8分钱的邮票,如果不太远,两三天就能抵达。每每铺开信纸,感觉就像五彩云中架起彩桥,心与心相融,情与情相会,在等待下一封信的间隔里,心神牵挂,遐思无限。
20世纪90年代固定电话日渐普及,遇着急事常去亲戚家打电话,放下听筒心中惴惴,为了话费而觉得有所亏欠。当时得有多少人打电话前先在心里默算,要在一分钟内把话说完。
现在打电话已随心所欲,早把天涯变成咫尺,把“电报”式话语转换成“叙事长篇”。我家楼下的老太太做环卫工作,常见她一边用小铁锄除草,一边拿着手机和家人通话:“你们先吃饭,我还有一小片草没锄完。”
如今,用手机上网,每月只要几元钱,比写信还经济实惠;家里的固定电话和手机组成“爱家网”互打免费。正是言多不再有“失”。路见光